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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滿世界告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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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滿世界告狀

葛嘉木的出現無異於東北打雪仗時敵我不分, 在蕭行殺得正嗨時自己的兄弟忽然間反水。

剛才的心情還在熱戀中高漲,現在蕭行的大腦CPU不得不冷靜下來,用來挽救自己的事業男人設。

“幹什麽呢, 說你倆呢!”葛嘉木拎著一大口袋的零食年貨, 這個寒假是鐵定不能回老家, 大家夥剛商量好怎麽在學校過節。自己分到的任務就是買點零食回去,原本想著校門口的小賣部品種不多所以往遠了走走, 沒想到啊,這一走,居然走出了一個大驚喜。

自己那被無良渣男用感情“傷透我心”的好哥們兒, 為什麽在街頭雪景裏和渣男本男摟摟抱抱?

這場面, 說是拍什麽偶像劇都差不多了, 就差兩個人再發出銀鈴般的笑聲。

“我, 我,我……”姚冬實在開不了口。如果說,從前的葛嘉木是他和大蕭視頻戀愛的背景板兄弟, 現在他就是堪比靜妃娘娘的存在,還好自己的赤色丁字褲頭沒有拴在大蕭的腰帶上。索性,姚冬眼巴巴地看著大蕭, 我的1你說句話啊。

他的1此時此刻也沒好到哪兒去,面對葛嘉木的質問一時語塞。

倒不是刻意要隱瞞兩個人覆合的事, 本身這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下情,而是……當時自己狠話說得太到位了, 面子上抹不開。

“好啊, 你倆偷偷在外面暗度陳倉?”葛嘉木氣得往前兩步, “你知道我們這幾天都是怎麽過的嗎?”

“你聽我解釋。”蕭行先說, 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“我們又是為了姚冬擔心又是為了你擔心, 生怕俱樂部的內幕牽連到你倆。怕那些老狗逼為了洗脫罪名,把你們拖下水,又怕湯炳炳的爸媽不給力,為了保護兒子不能全盤托出……好家夥,我這麽帥的一個小夥兒都要操心脫發了!”葛嘉木叉著腰,明明比蕭行還高幾厘米,怎麽就這麽委屈了。

蕭行和姚冬則像在大街上罰站,本身就高,又習慣挺立,這會兒站得像上了凍的電線桿子。

“你聽我解釋。”蕭行只好先哄哄他,一邊是男朋友,一邊是從小就差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,他難以取舍。

“好,你解釋吧。”葛嘉木說完又看向姚冬,此時此刻的姚冬宛如一個黑臉妖妃,用自己獨特的奇門床技勾得哥們兒離不開他。

什麽?他居然要聽自己解釋?這下給蕭行整無奈了,原本還以為葛嘉木會情緒激動搞“我不聽我不聽”那套,沒想到他反其道而行之。解釋?解釋個毛啊,眼下都被人捉奸在街了,這還怎麽說得過去?

末了,蕭行只好說:“我肯定能給你解釋清楚,但是咱仨要不要換個地方?”

“怎麽?還得現編是吧?邊走邊想?”葛嘉木冷笑。

他是個網絡沖浪高手,每天都要上網看看發生了什麽新鮮事,自己和姚冬的cp如火如荼,本來都快給他整郁悶了。他真想發微博以證清白,我才和他沒關系呢,請你們擦亮眼,隊裏那個看起來最濃眉大眼的才是姚冬他前男友。

“沒有現編,就是覺得街上太冷。”蕭行摸了摸圓寸頭頂。

幾分鐘後,仨人從馬路邊轉戰路邊咖啡廳,葛嘉木今天勢必要當個迷人的反派角色,坐在了兩位當事人的對面。服務生是個小哥哥,端上來三杯熱巧克力就走了,但顯然認出了他們是誰。

錦標賽剛剛結束,再加上他們統一的隊內羽絨服,想認錯都難。

“說吧。”兩位都不開口,葛嘉木潤喉開嗓,“你們倆剛才在街上幹什麽?”

蕭行像高中違反校規早戀,和對象偷摸在教室接吻被抓到正著,非常“虛弱”地解釋:“打雪仗呢。”

姚冬捧著熱乎乎的巧克力,心思已經飛到阿哥和阿姐的身邊去。阿姐的朋友圈在騎馬,英姿颯爽,阿哥在飄雪的長城拍藝術照,也不知道是哪裏請的攝影師和地陪,又有耐心又有審美。

至於眼前……他還是交給大蕭去處理吧,給了三金他就是自己的人了。

“打雪仗?你以為我沒見過你打雪仗怎麽著?”葛嘉木至今想起來脖頸子還發涼呢,別人打雪仗要贏,大蕭打雪仗要命,東三省玩雪和攻城沒有兩樣。他上回就是給大蕭身上扔了個雪球,結果被這孫子抱摔到雪堆裏給埋了。

“以前打得太虎了,現在打得比較文靜。”文靜的蕭行也喝了一口熱巧,忽然間發現……為什麽葛嘉木和姚冬的杯子是一樣的,自己的不一樣?

連杯子都站隊是吧?對家真愛粉是吧?

“狗屁,你還騙我?”葛嘉木不吃這套,“你倆什麽時候覆合的?”

蕭行還妄想掙紮:“剛才真的是打雪仗呢,你沒瞧見我都上手了。”

“真的。”姚冬偷偷摸摸在朋友圈給阿哥點了個讚,然後擡頭說,“打得我,疼死了。”

“你現在沒有發言權。”葛嘉木用一票否決權捂住了妖妃的嘴。

姚冬只好閉上嘴,繼續在桌下翻阿哥的視頻號,哇塞,這幾天他可真沒少去景點,看升旗、頤和園、圓明園、王府井……把自己想去的地方都玩遍了,還在故宮裏吃了很有人氣的下午茶。唐譽哥真是太好了,能找到這樣熱情服務的地陪,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。

擁有發言權的蕭行只好承認,舊的人設崩塌,他現在的新人設是重色輕友並且覆合的癡情男子:“啊……就是前兩天的事。”

“真的嗎?我不信。”葛嘉木指指點點,真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拿一把ak,“你說實話,是不是錦標賽之前就搞上了?”

“你別說‘搞上了’這麽難聽。”蕭行提醒他。

“你現在和我裝什麽純愛戰神呢?”葛嘉木氣勢如虹。

姚冬也擡起頭,看向純黃的大蕭:“對啊,你現在不不不要裝純愛戰神。”

“你閉嘴。”葛嘉木說。

姚冬只好又把腦袋低下去。

蕭行一擡手,將偽裝成熱巧克力的“對家cp粉”喝光,然後痛快地說:“確實是,那時候我倆就把話說開了……我沒想瞞著你這麽久。”

“我今天不發現,你還打算瞞著我是吧?”葛嘉木痛心疾首,渣男能傷害兄弟一次就有第二次,“你忘了當時你多難過了?就差以淚洗面!”

“真的啊!”姚冬急了,大蕭居然哭了?他從來沒見過他掉眼淚!

“沒有!”蕭行否認,自己那時候只是憤怒加憂傷,最多說到傷心處時紅一下眼眶,還真的沒有掉眼淚。

“是當著我沒有,誰知道你夜深無人時會不會咬著被角,悲傷逆流成河?”葛嘉木試圖讓他回憶起那段痛苦回憶,“他傷你這麽深,怎麽三言兩語就把你哄回去了?”

“不是,三言兩語。”姚冬心裏話說了,我這可是奉獻了溝子。長這麽大家裏人都沒動過自己一根手指頭,卻被保溫杯來回毆打。

此時此刻,蕭行輕咳兩聲:“主要是……以前的事情這不是解釋清楚了嘛。那回他真的有苦衷,並不是真心要和我掰。”

“我,堅決不掰。”姚冬也趕緊表了一波衷心。

葛嘉木卻不看好。“就算他當時有苦衷,可是解決方式太不成熟。以後萬一再發生類似情況,他會不會故技重施,繼續瞞著你?就算他做的是好事,可也不能上來就把你甩在一邊,這說明根本就沒把你當自己人。”

這確實是蕭行最過不去的坎兒,無話可說地看向了姚冬:“對啊,你以後再有這種事會不會還把我甩了?”

糟糕,靜妃娘娘損完狂徒,開始對付自己了!姚冬仿佛變成了“黑答應”,小心翼翼地發誓:“不會再再再有下次,以後再有突發情況,我堅決和你通氣,不隨便分手,不沖動行事!”

蕭狂徒露出滿意的神色,點了點頭,然後看向葛嘉木:“你瞧,他都發誓了。”

“你啊……你就是一典型的東北凍梨型人格,外頭邦邦硬,扔水裏化一會兒就軟。”事已至此,葛嘉木已經無法力挽狂瀾,再看姚冬身上戴的首飾,不用問,一定是大蕭用獎金給他買的定情信物,真是意外的純情呢。

“姚冬,你記著,今天你可是在我面前發誓了,絕對不會再辜負我兄弟的癡情。”葛嘉木半帶威脅地說,“談戀愛就好好談,別整那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,有什麽事情說出來兩個人一起解決。”

“是是是,對對對。”姚冬點頭如搗蒜。

“還有一點,別隨隨便便說分手。這太傷人。”葛嘉木繼續威脅。

“不說,不說,我們,白頭到老。”姚冬這點非常同意,就算逼著他說分,他也不敢。昌哥說得對,現在能把大蕭追回來純粹是有“初戀”buff,加上年輕,喜歡誰就拿命去喜歡。再大一大,人成熟了,大蕭絕對追不回來。

木已成舟,大蕭這碗生米算是煮成熟飯,葛嘉木只能功成身退,原來自己只是他們play的一環。這時候,剛剛那位服務生小哥拿著手機走了過來:“不好意思打擾一下,請問可以和你們合一張影嗎?我是游泳愛好者,特別喜歡看你們的比賽!”

“來吧。”葛嘉木揉了揉臉,臉都氣僵了。

哢嚓一聲,四個人的合影被手機定格。再得到了三名運動員的允許之後,服務生小哥才把照片發到了網上:[真是令人興奮的一天!工作時候能見到自己的偶像,還一下子見到了三個!比想象中高好多啊,每個人都性格好好!偷偷地艾特一下,比心!]

蕭行的大號被艾特了,順著找了過去,這回自己和姚冬坐在同一排,應該沒有人磕錯了吧?結果點進評論區就看到了第一條熱評……

[他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重要!]

不是,誰們仨啊!為什麽葛嘉木每次都要和姚冬組一下,自己這麽大一個東北S還不夠醒目?蕭行放下手機,揉了揉被氣縮圍的胸口。

返校之後,蕭行和姚冬還沒來得及回宿舍就先按照教練的吩咐去了室內館,1月底就到了世界大學生游泳錦標賽了,地點杭州,學校已經辦好了集體機票。姚冬剛從床上下來,一秒鐘轉換成競技模式,從明天開始他和大蕭的訓練項目不止是單一的蝶泳,還多了男子混合泳接力和男女混合泳接力。

在接力中,蕭行還是擔任拳頭項目的一棒,泳姿為蝶泳。唐樂意作為本隊的蛙王主攻單項,不參與混合泳的比賽,所以這個短距離的蛙泳就落在了姚冬的身上。因為通過開學後的一系列隊測來看,姚冬的蛙泳速度是飛魚隊裏的第二。

參賽項目瞬間多了起來,姚冬一個人就有50蝶、100蝶、男子混合和男女混合。蕭行是100蝶、200蝶、男子混合和男女混合,身兼四項,只能期待到時候杭州世錦賽的比賽順序表能將時間排開。

但是排不開也沒有任何法子,許許多多的運動員在比賽日就是趕場日,根本歇不過來。

“對了,晚上有公安人員要過來,你們倆做好準備,要說什麽最好打個草稿,提供重點信息。”會議結束時羅銳說。

“公安?為什麽?”姚冬沒想到牽扯到了公安。

“光是俱樂部的藥,肯定用不上公安,藥物中心就全搞定。”羅銳回答,“恐怕要問你們談年的事情了。如果他們找人試藥又害人突發疾病身亡,整件事就沒那麽簡單。”

“太好了!”姚冬拍了下大腿,恐怕真的能翻出從前的舊案。現在他們先回宿舍換衣服,剛離開室內館,路過田徑場,姚冬就看到了一個黑色短袖短褲的圓寸正在雪地裏慢跑熱身。

這就是田徑隊啊,這麽冷的天,他們眉毛上都要結冰了。姚冬剛準備讓路,只見大蕭朝著那邊走了過去,他連忙跟上,只聽大蕭開口問:“祝傑,我有事要問你。”

“問我?”祝傑剛休息,氣喘籲籲。蕭行他能有什麽事?

“對,問你。”蕭行再近一步。

祝傑立即懂了,他一定要問薛業的事情,果然蕭行這個人對薛業心懷不軌。“問之前你最好想清楚。”

“想清楚了啊,你說你生下來就是圓寸,那你每年過冬頭不冷麽?你都戴什麽帽子?”蕭行匪夷所思,怎麽問個話都搞這麽嚴肅。

祝傑眉心一皺,看向他的寸頂,這時候手機震動,點開後居然是唐譽發來的信息。

[薛業和小冬在白洋家過夜了。]

同一時刻,蕭行的手機也震動了,收到了同樣的一條告狀信息。

作者有話說:

唐譽:我睡不好,誰也別想睡好,哈哈哈。

大蕭:圓寸都氣冒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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